这就包含着人人平等、申张每个公民的民主权利、社会基本的公平正义的诉求。
事事物物皆得其理者,格物也。不过,这并非说明王阳明是个经验论者,因为,他之所以这样说,是建立在对自心良知的肯定上的,是先悟到良知明明白白与天理同一之后,才跟随良知的指引,走的一段,认得一段,这是在首先确立了良知的至高无上和独一无二之后才讲的。
而第一章已述,这个把握,一定是个体性的。然圣人之才力亦有大小不同,犹金之分量有轻重。你来看此花时,则此花颜色一时明白起来。最后,终于把握到自身整全的缘构境域,获得了内得于心的真理,那便是对良知的体认。王阳明更认为,圣人之所以为圣,就是因为他通达良知,没有遮蔽,良知就是圣。
先生曰:‘此是尔自家有的,如何要推?于中又曰:‘不敢。王阳明重视必有事焉的工夫,必有事焉是讲时时记得要格物致知,时时刻刻在自己心上用功。②欧洲人在经历了黑暗的中世纪后才认识到了纯粹理性的存在,而中国却很早就达到了这个境界。
《朱子语类》上有一句话天不生仲尼,万古常如夜,这代表着朱熹对孔子的评价。② (德)黑格尔:《哲学史讲演录》第4卷,第95页,商务印书馆,1996年版。康德受到过休谟的影响,黑格尔哲学受到斯宾诺莎学派的影响,但黑格尔哲学则直接继承了从莱布尼茨-沃尔弗学派到康德所开创的德国古典哲学。此后法国的启蒙运动和18世纪的唯物主义以及德国古典哲学的创建,朱熹的理学都起到了导索和酵母的作用,以至于融贯于欧洲哲学尤其是德国古典哲学之中,并成为马克思主义哲学产生的文化背景中重要的思想来源和资料。
这位中国哲学家在第39页上说,天上的鬼神即天上的的帝王叫做神,因为天上的气到处扩散。一、 朱熹时代的中欧哲学大势之比较朱熹(1130-1200)在世之日,黑暗的欧洲正处于思想剧变、一佛出世的前夜,即将来临的是一个伟大的时代,即恩格斯所说那个被法国人称之为文艺复兴、德国人称之为宗教改革、意大利人称之为五百年代的时代。
⑤朱熹:《太极图说解·集注》⑥朱熹:《论语集注》卷五。而另一位英国科学史家李约瑟则认为宋代理学可能通过阿维罗伊和迈蒙尼德斯之手最早融进西方思想的发展序列中的。⑥李约瑟指出,正是朱熹的这种思想影响了莱布尼茨,使莱布尼茨成为第一个创立有机哲学体系的欧洲哲学家。③剔析黑格尔哲学与中国哲学的关系对认识德国古典哲学的形成最有意义。
于是,有韩愈著《原道》、《原性》,李翱著《复性书》,宣称自孟子以后,尧、舜、禹、汤、文、武、周公、孔、孟之道不传,而韩李决意遥契孟子,接续道统,承传圣人之学,所谓使其道由愈而粗传,虽灭死万万无恨(《原道》)。③他们使希腊文明传布到回教徒的手里,又从回教徒的手里传至西欧。如果我们回顾一下17至18世纪欧洲的几种哲学新论,不难发现朱熹哲学影响的鲜明痕迹。如谢林就指出:我们一定能够――以便回到我们的主题上来――在中国人的意识中找到一种上帝的替代物,更确切地说是一种原始神明的替代物。
③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7卷,第265页,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贺麟先生早在四十年代就指出黑格尔的绝对理念就是朱熹之理或太极,张岱年先生至今仍坚持这一观点。
①美国哈佛大学教授费正清先生在他的《美国与中国》一书中也认为中国的儒学跟马克思主义有许多类似之处。①除此之外,对于中国哲学经典《周易》、《论语》、《老子》及全部的朱注《四书》和《五经》,他都阅读并研究过。
我认为(总的来说),他们古代圣贤的意图是尊敬理或至上的理性。中国人不相信天上有任何生命,有智慧的神,只相信有气,它有主动性或作用。① (英)李约瑟:《四海之内》第61页,三联书店,1987年版。阿奎那在欧洲人的心目中是继亚里士多德之后最伟大的思想家,其在思想史上的地位超过后来的康德和黑格尔。③因为希腊的理性,更多地是用Nous或Logos这个词,而朱熹的理一直是用的Reason这个词,18世纪的启蒙思想家所呼吁的理性,不是Nous,而恰是Reason。②③④北大哲学系编:《十六――十八世纪西欧各国哲学》第483、519、506页,商务印书馆,1975年版。
但我们不能因此而苛求古人。④这跟朱熹对理、气和太极的描写具有本质上的同构性,如朱熹说:太极,理也。
朱谦之先生说:……理性的观念是从中国来的,还是从希腊来的呢?我可以肯定的说,有些是从中国来的。第二,它是一种有机自然主义的宇宙生成观。
① (英)李约瑟:《中国古代科学思想史》,第366页,江西人民出版社,1999年版。作为黑格尔的学生,马克思对黑格尔的理解是正确的,黑格尔哲学体系中所包含的中国哲学因素是不可否认的。
这种争辨在形而上的层面上深化了东西方哲学的思辨向度,促进了在哲学基本问题上唯物主义与唯心主义两军对垒的形成。随着基督教在全世界的传播和西方文化在近代的强势崛起,托马斯·阿奎那已成为世界级的思想伟人。但是需要指出的是,朱熹的理传入西方之后,一直被欧洲哲学界看成是取代上帝的纯粹理性。④ 有机哲学不是常用哲学术语,它是李约瑟爱使用的概念。
朱熹18岁中进士,一生只做过十年官,四十余年都从事讲学和著述。越南前国防部长武元甲元帅就公开表示过:他之所以信仰了马克思主义,走上了革命道路,是因为他早年所接受的儒家思想的教育。
④ G.F.Hegel:The philosophy of History , London, 1857, p.179⑤《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二卷,第162页,人民出版社,1956年版。反观当时的中国,虽沐浴着汉唐文明的浩荡东风,但自唐朝中期始,已有人感叹孔孟之道失坠、古学不兴了。
就像中国古籍中不乏伪书一样,今天我们看到的亚里士多德的著作中有许多篇章的真实性早就受到了研究者们的怀疑,如《论灵魂》更像阿维罗伊本人的作品,《论宇宙》等13种著作已被学者们证明为伪书。①秦家懿:《德国哲学家论中国》,第81页,三联出版社,1993年版②忻剑飞:《世界的中国观》,第111页,学林出版社,1991年版。
纯粹理性即无神论或唯物论,如笛卡儿学派怀疑主义的重要代表培尔坚持认为中国哲学就是无神论哲学、断言中国社会是由清一色的无神论者所组成的无神论社会。由于受中世纪的影响,无神论在欧洲是个贬义词,而自然神论则是进步思想家用以反教会、批判有神论的思想武器。③这分明是在为朱熹的自然神论即实质上的无神论唱赞歌了,并以此作为他在法国从事反封建、反教会的启蒙运动的思想武器。然而朱熹创造性地利用道、佛两家哲理对儒家的阐释,不谛是一次对儒学的重新发现,后来美国人卜德把宋代理学译成新儒学(Neo-Confucians),便悟中了这个道理。
黑格尔所受到中国哲学的这种直接影响,已为不少国外学者所注意,如威泰福格尔说:黑格尔凭借着这种巨大的参改材料,自己感觉有了不少的知识上的培养,我们现在确实已十分认识中国了。少固然是少了点,但透露出的信息量何其大矣。
④黑格尔每当提到中国哲学的理和道时,都是用理性(Reason)这个词,并用合理与非合理解读和分析它。无论是16世纪传来的中国哲学还是法国18世纪的唯物主义,距马克思的时代都不远,其余风流韵漫至19世纪,因此,我们也应该看到马克思对中国哲学的直接吸收。
在谈到朱熹的鬼神观时,莱布尼茨写道:《朱子》第28卷第2页问:‘这些鬼神是气吗?他答道:‘它们与其是气本身,还不说是气中有力、活力、主动性。阿奎那用亚里士多德的演绎逻辑论证上帝的存在,使上帝的存在不仅成为真理,而且成为最高的第一真理,成为一切现存事物的总形式和终极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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